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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充滿著靜謐,同時也充滿著讓眾多無法活在光芒下的人有個可以躲藏的地方。

  深夜,是犯罪的最佳時段,嗜血的渴望、殺害人的慾望......一切人心深處的醜惡心態,都將在此刻從「想法」化做「現實」,從「無形」化做「有形」。

  豔紅的鮮血,代表著遠離現世的彼岸之花。

  狂妄的大笑,是人心「善」的一面崩毀的宣言。

  在違背一切道德倫理、法律規範時,那個人就注定無法活在光芒之下。

  他會受到人們的輿論,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輕視以及厭惡,再也無法在光芒之下有任何的容身之地。

  你不相信嗎?你說有些人在犯罪後依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站在光芒下嗎?

  這樣的話,我只能回以你一個微笑,一個輕蔑的笑,然後和你說......

  ──你錯了。

  那種人不是活在光芒下,而是躲在一個假象的影子裡,一旦人們發現了那個假象,便會進而將它毀滅──那個汙濁不堪的真相就會被赤裸裸地顯現在眼前。

  由謊言堆砌而成的城牆會一一崩毀,留下了人們不敢置信的現實。

  ──那麼你認為,他還會有機會繼續躲在假象的影子裡嗎?

  世上的一切萬物皆有時效性,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只要時間一到,那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會自動瓦解、灰飛煙滅,連一粒粉塵都不剩。

  ──「永遠」這個詞是不存在的。

  那只是人們為了要欺騙自己而創造的詞。自古以來,何為「永遠」?有哪樣東西是真的永遠存在的?精神?意志?還是個人對人事物所付出的「情」與「愛」?

  別傻了,那些東西終有消逝的一天,只是時間還沒到罷了。

  回到原來的話題吧!一個已經遭受污染的靈魂,會有被洗白的一天嗎?好比一個白色的顏料,你將一滴十分微小的黑混合進去,那麼它還會是白色的嗎?如果你無法回答,那麼我就公布答案吧!

  ──不可能。

  就算表面上它看起來再純白,但它卻早已不可用「白」來形容。就本質上來說,它已經有「黑」混合進去了,所以它不可以用「白」來形容,充其量只能以「灰」來概括。

  好比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可能有所謂的「白」了。

  ──那麼那些人們口中所說的「好人」是怎麼回事呢?

  簡單來說就只是受到道德倫理、法律規範所束縛的成像罷了!因為有束縛,他們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醜惡慾望給壓抑下去,但這並不代表表面「白」而內心也是「白」的。

  ──那麼那些人們口中的「壞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只是他們的思想單純無法受到束縛,所以那些本質上的「黑」逐漸侵蝕掉他們「白」的部份,並且讓那些「黑」清晰明白地顯露於世人面前。

  而我......不屬於前者,同時也不屬於後者。

  嗯?你問我不然我是屬於哪者?呵呵.......我只能說,我是處於──

「兩者的交界處」

  既不算好人,也不算壞人。既不屬於「白」、也不屬於「黑」,更別提是否屬於「灰」了。

  世界是矛盾的,真相也是矛盾的,所有的一切皆存在著矛盾。別問我為什麼,因為真理就是如此,凡事都會有著「例外」,而那些「例外」正是所謂的「矛盾」。

  試著去質問「神」吧!為什麼世界會如此的複雜?當然,那也得等你找到由人們」為了讓自己有歸屬感而創造出來的「神」才行,否則一切免談。

  人就是這樣,為了保護自己、為了欺瞞自己,而創造出許多虛構的字詞,而到頭來、經過時間的流逝,全部皆化為烏有。

「呵......真是諷刺啊......」

  一道黑影佇立在廢棄高樓的頂層,他的唇角微微揚起,彷彿是要嘲笑腳下都市的居民一般。強勁的夜風呼嘯而過,吹亂了他的頭髮及身上的制服。

  悠揚的歌聲在此時從他的嘴裡傾瀉而出,那近似悲鳴、近似嘲諷、近似宣言的歌聲,伴隨著風吹散到各地。

  ──今夜,狩獵活動又即將拉下帷幕。

「這邊都已經解決了,想必樓下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那道黑影嘻嘻的笑著,看了看身後那副令人覺得慘不忍睹的「美景」後,再度仰頭歌唱。

  為了那綻放出豔紅的彼岸之花而歌頌,為了將那醜惡的靈魂抹滅,他歌唱著。

  霎時,沾染在劍身上的鮮血緩緩消散,帶有豔紅色彩的光點逐漸在他那宛如十字架的細劍周圍聚集、並且近一步凝結成蝴蝶的形狀。

  黑影繼續歌唱著。

  微閃著紅色光芒的蝴蝶揮動著翅膀,逐步覆蓋在整個地板上。牠們吞食著那罪孽的身軀以及被染成「漆黑」的靈魂,打算把那些東西全都抹消殆盡。

  隱約夾雜在風中的慘叫聲和悲鳴聲傳達進了黑影的耳裡。他不以為意,繼續歌唱著,而紅蝶也繼續完成牠的清除工作。

 

  同一時間,廢棄大樓的中間樓層──

「嗚呃呃呃!」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廢棄大樓的樓層裡,豔紅的鮮血四濺,許多身體被嚴重砍傷而倒在血泊中的人隨處可見。

  一名身穿由黑與白交織而成、近似軍裝的少年站在血泊中,冰冷的瞳孔毫無感情,握在手中的長劍則是有鮮血緩緩沿著刀鋒滴落。

  而另一名倒在地板上正做著最後垂死掙扎的中年男子急促的呼吸著。眼下這個情況他大概是逃不掉了吧?這個強到如怪物一般的少年真不是普通的恐怖,一眨眼間,十來個持槍的人就全數被他一人給解決了,真不愧是政府的走狗啊......看來可不能因為他年紀輕而看輕他啊!

「一切都結束了。」

  少年冰冷的向男子做出死亡宣言,並且高舉起劍。

  劍身在此時反射了月光的光芒,使得男子眼前出現了耀眼的閃光。他哀嘆著、憎恨著,怨恨自己為何會誕生在這個迂腐的世界上,怨恨眼前的美麗光芒為何是代表著「死亡」。

  人們一向都喜歡追求美好的事物,但這耀眼奪目並且難見的光......可不是人人都想追求的啊!因為一旦見著了,那就代表自己又離死亡更進一步了,真可惜,這並不是天堂的光芒。

「哼,政府的走狗全都去死吧!」

「.......」

「全都只會搖著尾巴,然後討取政府給予的施捨真是可悲啊!你們這群雜種、該死的狗!」

  男子咬牙切齒的說著,但少年卻連眉毛也沒動一下,臉上依舊是同一號表情,而淡出的話語依舊只有零下的溫度。

「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挑釁嗎?」

  沒錯,失敗者臨死前的哀號可以不必理會,對他而言,這個腐敗的世界裡不變的原則便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就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想要生存,就要拿出實力。儘管是對他人諂媚、極力的阿諛奉承,只要能生存下去,一切全都無所謂。

  少年踏出了沉重的一步,地板隨即發出「叩」的一聲。

  冰冷的瞳孔頓時閃過一絲情緒,那是殺意,要將敵人抹消殆盡的殺意。

  反射著月光的劍在半空畫出完美的弧形,順著持有者的控制、順著持有者的力道,準確且無誤的朝著男子的頸子砍去──

「唉呀唉呀,真是一如既往的粗暴呢......」

  悠悠的嗓音於廢棄的大樓中響起,一名少女的身影緩緩地從黑暗處現身。

  藉由著從破裂玻璃窗照射進來的一絲月光可以仔細觀察到,那名少女身穿著和少年相似的制服,但唯一的差別就是,她身上的制服顯得格外凌亂,胸前的好幾顆鈕扣都沒扣好,導致裡面的黑色寬鬆衣物大大外露,而腰上的皮帶也可以明顯看出是被隨手一繫的。

  及腰的銀色的秀髮輕輕飄盪著,在少女臉上所看見的,是與少年的冰冷表情完全相反的微笑。每當她踏出一步,似乎就可以隱約看到閃著微弱紅光的蝴蝶從她的腳邊飛散開來。

  但,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她那被層層繃帶所纏繞住的雙眼。雖然她的雙眼被繃帶遮掩住,但依舊藏不住從她眼裡散發出的笑意──甚至是殺意。

  見到了少女後,少年微蹙起眉,藍灰色的眼眸有著藏不住的不滿。

「唯獨妳,我不想被這麼說。」

「別那麼冷淡嘛!明明我可是很中意青燕你的。」

「現在在執勤任務,請別和我開玩笑。」

  少年── 青燕,冷漠的把頭撇向另一旁,語氣顯得十分不悅。面對對方這一貫的態度,他真的感到很無奈,當初要不是逼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和這傢伙組隊!

「喔~現在又來了一隻正在發情的母狗嗎?」

  躺在血泊中的男子繼續挑釁地說著。反正他都要死了,至少最後也要看看這幾個政府的走狗臉上露出不甘的表情,才能讓人大快人心的死去吧?

「..........」

  正當男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準備觀看那名雙眼被繃帶纏繞住的少女臉上的表情會變得有多扭曲時,青燕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是個白癡的傢伙,竟然想惹最不該惹的人......

「啊啦啊啦~這話似乎還輪不到你這螻蟻般存在的垃圾來說吧?」

  少女依舊不改笑顏的輕鬆說著,面對她這反應,反倒是男子的臉部表情瞬間扭曲。

「妳、妳說什麼──?」

「難道你還聽不懂嗎?那麼我就難得大發慈悲,用像你這種跳蚤般大小的腦袋也搞得懂的話來解釋給你吧!」

   說完,少女便走到男子的面前蹲下身子,將手肘抵在膝上、然後用雙手托住下巴。

「像你這種垃圾呢~拿你跟螻蟻比較似乎還對螻蟻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就算你說我們是狗好了,但至少我們比你更有用、更有能力、更有資格活下來,這樣你懂了嗎?」

「可、可惡──!不過是個瞎子而已,妳是在得意什麼!」

「這個白癡.......」

  男子的怒吼聲迴盪,但少女臉上還是和前一刻一樣保持著微笑,反而是青燕臉色一變,不屑的咂了咂嘴。

「呵呵呵.......你說我是瞎子是嗎?」

「是又怎麼樣?要我說幾次都行!妳這瞎子!」

  正當男子持續著怒罵時,少女的微笑裡霎時染上了一絲冷峻。她站起身來,將手伸向了掛在腰間的細劍上、然後無聲無息地把劍拔出。

「看來你的腦袋似乎連微生物的大小都比不上呢!誰說雙眼被蒙住就是瞎子呢?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們這些卑賤的下等生物玷汙了我的雙眼罷了!這樣你懂了嗎?骯髒污穢的廢物先生。」

「啊啊啊啊!」

  流星般一閃而過的光芒劃破空氣,悽慘的悲鳴聲狠狠地刺入耳膜,鮮血頓時從男子的舌頭沿著細劍緩緩流下。

  出現了,那快如流星、快如閃光一般的劍法。不管看幾次都令人感到驚嘆不已......

「能請你別再發出噪音了嗎?我的耳朵十分敏感,所以現在已經到達極限了。看來,還是先將你的聲帶毀掉好了,這樣才不會有擾人的汙穢雜音。」

「唔嗚──!」

  閃耀著白銀光芒細劍高速地再度往男子身上落下,這次遭到少女所瞄準的,正是對方的喉嚨。

  鮮血再度四濺,但少女卻十分巧妙的踩著敏捷的腳步躲開。

「好了~這下應該要往哪裡刺下呢?狼狽不堪的廢物先生。」

「嘎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忘記你已經不能再廢話了,那麼就由我來決定吧!」

  少女愉快地笑著,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細劍,但就在此時,青燕一把抓住了少女握著細劍的手臂,然後一臉嚴肅的說:

「虐待遊戲到此結束,我想妳也應該玩夠了吧?緋蝶......」

「呼~既然青燕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罷手了吧?」

  少女──緋蝶,輕輕聳了聳肩,然後將細劍收入了劍鞘裡。而青燕則是將頭撇向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白癡,你惹錯人了。」

  語落,青燕手上的長劍不偏不倚地往男子的頸動脈砍下,一劍了結了他的性命。

「呵呵.......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盡量讓敵人一擊死去呢!該說你太溫柔呢?還是該說你不懂得享受樂趣?」

「我可不像妳有那種惡趣味。」

  他一邊以冰冷的語氣說著,一邊將長劍收進劍鞘裡。而緋蝶則是微微地笑了笑,讓身邊的紅蝶去清除掉現場的慘況之後,開玩笑似地開口說:

「難道青燕你想當傳說中那種斬奸除惡的英雄嗎?」

「妳想太多了,我只是沒有虐待人的嗜好罷了。說真的,就是有像妳這樣的人,我們才會被稱作『政府的走狗』不是嗎?」

  藍灰色的眼眸彷彿要斥責人般,狠狠地瞪向了緋蝶。但是緋蝶卻依舊保持著微笑,緩緩地走到窗邊、悠悠地說:

「青燕,這個世上是不存在所謂的『好人』與『壞人』喔!」

「我知道,這妳說過很多次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感到很欣慰呢!」

「所以妳到底想說什麼?」

  無視掉緋蝶感動的話語,青燕再次瞪著她提出心中的疑問。

「呵......那麼性急幹嘛?我說就是了。」

  說完,緋蝶一個轉身、然後正面面對著青燕。這時,她終於收起了開玩笑的態度,面露有點嚴肅的笑說出她想表達的事情。

「說穿了,我不過就是個喜歡殺人的殺人魔,只是和其他犯罪者相比起來,我有著他們所沒有的『正當理由』。你要記得,縱使表面的樣子是有多麼的『純白』,但是內在.......本質上如果是迂腐不堪的話,那麼就和那群汙穢的廢物沒有差別了。」

「那麼妳的意思就是說,妳和這些傢伙是同種人囉?」

「真是的,你別把我拿來和那些廢物相提並論好不好?」

  聞言,緋蝶露出了苦笑,然後望向了窗外。

「我的內心可是比他們還要腐敗、還要汙穢,認真說起來,我可是個連人渣都不如的存在喔?」

「妳......」

  望著沐浴在柔和月色之下的孤寂身影,青燕心裡頓時浮現了一種奇妙的感觸,他很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從何開口。

「青燕,你是我唯一中意的人,所以我才會把我所理解到的世界『真理』告訴你,我的用意不為別的,只希望你能好好活在這個汙穢腐敗的世界裡。」

「........」

「如果哪天我成為了你的敵人,那就請你盡情舞動你手裡的長劍吧!因為我希望我的性命不是毀在別人手裡、也不是毀在世界的『真理』,而是你──代號名為『青燕』的少年手裡。」

「......妳不可能成為我的敵人。」

  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青燕所道出的話語令緋蝶忍不住瞠大了雙眼。

「咦?......」

「妳說過吧?『儘管外表在純白,但本質上汙穢不堪便是黑』,但我認為這世上也理應存在著『外表是漆黑,但本質上卻是純白』的人。」

「啊哈哈哈~青燕你說了個好笑的笑話呢!既然有『黑』,那怎麼可能還存在著『純白』呢?」

  緋蝶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但是青燕依舊保持著嚴肅的態度說:

「妳曾說過吧?『一切事物皆存在著矛盾』,我感覺的到,妳便是那個矛盾的存在。」

「青燕雖然平常總是保持著冷漠的態度,但是你似乎很不懂得掩飾內在真正的溫柔呢!如果真要說的話.......」

  緋蝶一邊說著、一邊踏著緩慢的步伐來到青燕的面前,然後緩緩地將嘴唇靠向他的耳邊、在他耳邊低語。

「我認為你才是那個真理中的『矛盾』。」

「.......!」

「真是的,別害我越來越中意你啊!現在我都覺得就算讓你看到我的雙眼也無所謂呢!」

「.......妳不是說過比起在人面前赤身裸體,被人看見雙眼更令妳感到羞恥嗎?」

  聞言,緋蝶露出了以往的微笑,但這時的微笑卻比平常更添幾分嬌媚以及誘惑人的感覺。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我中意你中意到覺得『無所謂』了喔?」

  緋蝶低聲地在青燕的耳畔呢喃,將身體整個貼在青燕的身上後,便伸手將纏繞住雙眼的繃帶解開。

  細微的摩擦聲在此時顯得格外清晰,有些破舊的繃帶自緋蝶的臉上滑落,一雙閃耀著紅寶石般的星眸頓時映入眼簾。

「唔........」

  第一次看見如此漂亮又充滿誘惑人心的雙眼,使得青燕不禁驚呼出聲。但最讓他感到訝異的,是緋蝶左眼下方的紅色蝴蝶印。

「這是......」

「是罪孽的烙印喔,你會怕嗎?」

「不,完全不會。」

  青燕眼神堅定的回覆緋蝶那略帶自我嘲諷的問題,然後將手撫向她的蝴蝶印上、喃喃地說:

「很美......」

「怎麼?對我產生性慾了?」

「唔嗚──!妳、妳在說什麼鬼話啊!」

  青燕的雙頰上頓時染上了一片緋紅,藍灰色的眼瞳裡也十分難得的出現動搖。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想要拉開與緋蝶之間的距離,但就在他向後退沒幾步時,緋蝶又馬上將身體貼上了他。

「開玩笑的,我們已經搭檔那麼久了,你還不明白嗎?」

「我好歹也是男人吧?竟然說出這麼引人犯罪的話來,妳難道就不怕出事?」

  泛紅的雙頰被手給遮掩住,但卻仍然藏不住青燕那冷靜的意志已產生的動搖。然而這一切緋蝶全都盡收眼底,她勾起了嘴角,然後像是要誘惑般地說:

「如果對象是你,那麼就不會構成犯罪了......」

「妳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自說自話啊!」

  青燕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但是緋蝶卻感到滿足似的笑著說:

「如果不這樣,我就不是我了。」

「或許吧......」

「呵呵~偶爾看你手足無措的樣子也不錯呢!」

「妳少得寸進尺了!」

「好了好了~火氣別那麼大嘛~」

  緋蝶嘻嘻的笑著說完後,將身子往前一傾,柔軟的唇就這麼附上了青燕的嘴唇。撲鼻而來的淡淡香氣使得青燕忍不住屏住氣息,瞬間放大的姣好面容則是令他的心跳快了一拍。

「噗......難不成青燕你是第一次嗎?臉都紅了喔。」

「少囉唆!難道妳經驗豐富啊?」

「不不不~我也是第一次喔!」

「我看妳倒是一副很習慣的樣子......」

  青燕無奈地嘆了口氣,抱怨似的嘀咕著。

「這真的是第一次喔!但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呢.......」

「妳這是什麼意思?」

  疑惑的看向對方,但她臉上的微笑早已黯淡了下來,紅瞳裡還抹上了悲淒的色彩。

  視野突然一片模糊手腳霎時癱軟,意識也逐漸遠去。

  一道充滿孤寂、失去了平日笑意的嗓音隱約在耳邊響起,而聲音的主人支撐著全身無力的青燕,淡淡地說:

「時間到了,所以我也該走了。很抱歉,從這一刻開始,你我便是敵人,使出全力舉起腰上的長劍開始追殺我吧!當然,我對你也不會手軟,我真切盼望與你再度相遇的那天。」

「為.......什.......麼.......」

  無力的吐露出字句,卻也得不到對方的答覆。沉重的眼皮闔上了,只留下緩緩落下淚水的緋蝶獨自哭泣著。

「成為敵人吧!盡全力的.......殺了我吧!」

  輕輕的將青燕放置在牆邊後,緋蝶拔出了腰間的那把銀白細劍、然後朝著自己的腹部刺去。艷紅的鮮血悄然流下,並且化作閃耀著紅光的紅蝶。

「在你醒過來之前,牠們會保護你,再見了......」

  抹去頰上的淚水,緋蝶朝著大樓外走去,月光拉長了她那孤寂的影子。身旁已經不會再有那個熟悉的身影了,從自己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的孤獨。

  悠揚的歌聲再次於靜謐的夜裡迴盪著,那近似哭訴、近似悲歎、近似告別的歌,道盡了心中的感慨。

  ──這是否也能傳到你心裡呢?

  ──大概不可能了吧?

 


R.P的聊天室:

咳嗯~很好!感覺這篇故事的走向到了後半段變得十分得詭異!^  ^(被圍毆

而且內容的長度也比想像中的還要長呢~花了我三天的時間......

原本男主和女主是會在一起的,但是打完後R.P又把它修改成BAD END了~(再度慘遭眾人拳打腳踢

我在打這篇打到一半時突然對於某事感到後悔,但是那時已經來不及了。不知各位是否有注意到.......

緋蝶的音是「ㄈㄟ ㄉ一ㄝˊ」,所以等於飛碟(?)......=A='''

嗚啊啊啊啊!我竟然犯了這種錯誤,真該死!!!!(抱頭

本來是有打算要把它當作長篇連載,不過因為整個架構還不是很完整,所以就作罷了~

重點是我還有坑還沒填完啊啊啊啊!(再度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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